【BBC福艾/情人节贺文】We Never Happened (3)

【深夜更文lof主昨晚忘记带上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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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安曼

讽刺的是,那次枪伤的短暂相见之后她害怕的更厉害了,在坠楼后那腹部的一阵寒意,现在反倒像是突然被掐灭。因为那场新闻上的临终遗言种种,看起来有着作秀的味道,隔着屏幕的不真实起到了缓冲作用,像是许久坚持的一个梦境终于有了结局,纵然悲凉,好歹也是个结束。

而在她公寓里带着铁锈味的鲜血却是真实的,现实到可以杀死人的。

她那周在特拉维夫大街小巷里找遍了所有黑诊所和聚毒地都没有找到他。她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后来,她和Norton恢复到了他们那规律的生活中,他上着班,她则时不时接些活计。当然为了安全他们还是移到了耶路撒冷生活,失去了海边的美景。

那回见面的三个星期后,偶然的机会让Irene得以搭了个顺风车前去约旦洽谈客户。她正在前往安曼旧城区的斗兽场路上,正想透过镜头看是否能抓拍一下阿拉伯服饰风情,却意外见到取景框中有个侧颜过于苍白。

侦探与他同行的伙伴相同,戴着红色方格头巾,蓄的胡须现在已经浓密得遮住了他半张脸,还带着褐色的美瞳藏住他格格不入的浅色眼睛,如果不是Irene对他的眉眼这般熟悉,加上他比他那牵着骆驼的伙伴高出些许,可能并不会认出他是当年贝克街的那个咨询侦探。

她用包头的头巾遮住面孔,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似乎他们正在向着山顶的居民区而去。路边白色的平房中人际越发稀少,她不确定自己还能不被发现地跟踪多久,直到她在绕开路线从侧面接近的时候看见乔装的侦探腰间顶着一个黑色的枪口。

他们两人之间,Irene Adler不确定谁是更会招惹麻烦的那一个。

“Vatican cameos.”

他听见这暗号时突然动作,夺走了正顶着自己的那把枪,一切就像几年前在贝尔格莱维雅一样重演。Irene取下蒙住面孔的头巾,勒住了另外三人其中的一人。最左边的挟持者拔枪,但在慌忙中子弹陷进了曾经的施虐女王背后的石板墙里,给了她时间将勒得面容紫红的那人推向持枪者,这时第三人反应过来,正准备一拳朝她挥来的时候,Sherlock在他身后用手枪枪托狠狠地砸在他脑后,那人顿时也昏了过去。

除了地上已经昏倒的一人,其余两人落荒而逃,Irene看了看侦探手上的枪,在他没有做出反应的时候挑起眉毛,但也没有多说什么。

“女人,你在这里干什么!”他看起来像是受伤的猛兽,就差没有龇牙了。

“假如你不记得的话,提醒你一下,我上回见到你的时候你正在慢慢流血致死。”

她瞪了他一眼,看见他慢慢将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一个挟持者缓缓拖到巷尾,弯腰的时候他有些吃痛地发出嘶声。

“我甚至不想知道你找的地下医生是怎么缝合你的伤口的……”她喃喃道,动身前去帮忙,却被他厌烦地挥手打发走了,只好跟在后面,不确定下一步该干什么。按理来说,她只是担心他的生命安全,确定了他仍安好(而且显然依旧热衷于到处折腾)就该离开,可她总觉得别扭。

巷尾有台四座小汽车,后尾箱开着,大概原先是为侦探所准备的。只见身穿长袍的男人将他的绑匪费力地抬到车内,才终于直起腰,一把捋下头上的头巾,偏过头去看了她一眼。

“你没有什么地方要去吗?”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她,“比如斗兽场遗址和某些无聊到不行且在半小时内即将开始的会议?”

她环抱双臂,眯起眼睛:“我有时间。”

侦探耸了耸肩,打开汽车车门在后座上拎出一桶汽油泼在那昏倒的人身上,他逐渐恢复了意识。随后Sherlock用乌尔都语在那人耳边说着什么,从Irene有限的词汇,她可以听出威胁和询问,他在问一个人的名字,但这个小卒似乎并不知道任何事情。显然他在追踪的那人与Moriarty一样,善于藏在某些更张扬的罪犯背后,也许也是相同的心狠手辣。

他砰地一声关上车尾箱,拍了拍手,显然是烦躁而沮丧的。她不禁在想他那左臂上的针孔数目是否有所增加,但Irene知道那与她无关,于是也没有去拉拽他的长袍查看。

“这可不是我所知道的正常侦探探案技巧。”

蓄了须的男人只是随意地耸耸肩,作势准备离开:“Mycroft的人会处理他的。”

Irene挑起眉毛,这是自然了,一切都是Holmes家兄弟精心设计好的刺激,假死的独行侠义警,若是John在这里她怀疑军医都可以转行专职作家写本叫卖的小说了。

他突然顿了顿脚步,回头看着“那位女人”,她仍站在那里,抱着手臂看着他。

“你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安全。”

所以她也就不该和他再扯上关系,出现在同一个城市?已故的Irene Adler想要荒唐地大笑,因为这是她根本没有想到Holmes先生自顾不暇的时候还会来给她这种“善意的提醒”。

“我的处境可不是我们最近这两次见面的原因。”

她知道他在干什么,可她也知道Moriarty根植在世界各地的罪恶种子是无法完全除掉的,咨询罪犯是一个概念,他帮助那些本就是恶的人将那恶发扬光大。他即是蛊惑人心的恶魔。

而Sherlock Holmes,现在可能更多的是想一心求死。

“那位女人”刚见到他时感到松了口气,现在却有些沮丧,她不适应沮丧,也并没有理由要表现出来。刚“退休”的时候,她总觉得站在天使这边对她来说肯定有什么排斥反应。

Irene向他走了几步,抬起右手,不确定要做什么,于是又放下了。

“你看起来需要帮忙。”

她只是简单地说出这一事实,没有说出她想要帮忙或是她有能力帮忙,她不确定他的信任是否有到这种程度。

“你可以看到,我从未如此他妈的好过。”

侦探的眼睛直直地盯紧她的一举一动,褐色的瞳孔时刻提醒着她面前的人和坐在贝克街扶手椅里的人有着天壤之别。伪装永远都是一副自画像。

最终他眨了眨眼,转身迈开脚步。

“Sherlock,”她叫住他,“告诉他。John,我是说。给他点希望……”她想接着说“给你自己一点希望”但却被乔装的男人打断了。

“你不该在这里,你已经不在这场游戏里了。”他径直无视了她的话,就像是语意之下隐藏的一句话是:别装作好像你在意的样子。

“你也如此。”

因为这已经从游戏上升到了完全不同的一个层面上。

她语气冰冷,看着他有些恼怒的样子更加生气了。天知道,她没有问为什么他那天那么执着地要离开,也没有问过他为什么要救她。她知道自己被他完全摧毁的同时,成功扣下了大名鼎鼎的SherlockHolmes的一角,只是很显然,在意与打算像正常人一样交流是两码事。放逐使她的耐心被消磨殆尽,凭什么他还有资格在这里对她是否应该承担她想承担的风险指手画脚。

漫长的沉默。

“我们扯平了,你不欠我一条命了,回去跟你的Godfrey过日子去吧。”

像上回一样,她没有说再见。

三个月后,IreneAdler答应了Godfrey的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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