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C福艾/情人节贺文】We Never Happened(5-6)

【希望我的更新频率真的能赶上情人节……瑟瑟发抖.JPG】

(1)(2)(3)(4)(7-9)(10+1)

5 婚礼

“Weddings are not my thing.”

 

他刚回到贝克街后有一段空闲期,小报记者还没完全接到消息(或者是不相信会有这样的事情,毕竟曾经诋毁他的也是同样的这些报纸)。从他的网站上又有几个客户,但并不是什么非常有意思的案件,通常在半个小时内就解决了。

背对他的线索墙,Sherlock翻着某个潜在威胁的脸书时,突然看见了一套照片。一组风景与人像,大胆的构图和充满波斯异域风情的图像分散了一下他的注意力。

那是她的作品,就算是用了个毫不起眼的名字,他也能看得出来。

黑白人像近距离地剖析了蒙面少妇的眼睛,另一张捕捉着黑色面纱下圆滑美丽的下颚弧线,挑逗着观者,挑战着世俗。如果这不是Irene Adler最隐秘地表达自己,那Sherlock Holmes完全准备把自己的猎鹿帽吞下去。

他手边手机没有消息提示音,他的流浪汉地下网似乎仍旧一无所获,于是他花了十分钟查了查“那位女人”的情况。她有自己的一个工作网页,假身份似乎是同三四个月前一样的,这让气死回生的侦探皱了皱眉头,准备在留言栏敲下一句隐秘的警告。

停下。他脑子里John的声音说道,别颐指气使地以为自己总是对的。

侦探不觉得自己有任何时候比现在更烦躁。

Godfrey Norton的社交媒体上晒出了一张对戒的照片。好吧他得承认这不是他以为“那位女人”会干的事情,但在卡拉奇之后不可否认的是,她不再是原先那个自己了。

他看着她的照片抿了抿嘴,最后在输入框里敲下一句:Congratulations.

然后重新回到让Mycroft头疼的烦恼中。

 

之后,报纸上铺天盖地的报道着他的奇迹生还和挫败炸弹袭击功绩时,他才得以闲下来看了看自己放着演绎法的网页,本意是想找找。留言区同样有句匿名的回复,时间显示正是他留下祝贺后的三天。

Congratulations.

看到留言后的第二天早晨,他醒来,第一次发现Irene Adler一丝不挂地出现在自己面前,仍然带着初见她那时的微笑,说了句:Explosives, that’smore me.

 

她不常出现,事实上多数日子他都在头脑宫殿里见不到她,就好像他邀请了她进来,“那位女人”却自作主张地将那里当成了自己的地方一样。

回归之后他一直很忙,案子接踵而至,有些是他放假的两年间没有机会接受的老案,有些有趣且解决迅速,有些让他想念在身旁的军医。自从订婚后他们见面的时间没有以往多了,但当然是有的。今天是John和Mary的婚礼,白天在推理的时候她调皮地出来挡住道路,也大概是他的主动联想。

Irene不是很多话,事实上加起来可能并没有说上十句话,她有时会在侦探的眼角徘徊一下,然后在新的思路中消失不见。Sherlock认为,假如有谁能单靠一己之力想象出“那位女人”与你的调情方式的话那这个人肯定已经离疯狂不远了。

不过每次Irene开口,都会是她曾经说过的话,刚开始的时候令他惊愕,头脑宫殿通常不会将每个(无用的)细节还原到这种程度,后来他只是习惯了。

是在离开婚礼后一个人回到贝克街的路上,她才重新出现,这次却不是平常挽起头发的精致妆容,而是他在她公寓里看见的放松姿态。

Sherlock想起Hudson太太说的婚姻会改变一个人,他在想这对于伴郎来说是不是也是真的。他没有将她赶走,也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咨询侦探又是孤独一人了,他刚刚解决了一个案子,但肾上腺素早已消耗殆尽,他容许给自己留一点点调整时间。

她纤细的手轻巧地摆弄着手里的相机,时不时将浅色的眼睛对上取景框,看起来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

在经历过John刚开始的怒气后,他现在可以明白在安曼他们分别的时候她为什么看起来那么愤怒,虽说逻辑上来讲两者并不可以构成类比关系。他们甚至不能称得上是朋友,所以当时,在他忙于端掉各处的犯罪网络的时候,他将那理解成她的愧疚和回报,因为这就是情感会对你做的不是吗。

她是不可信任的,他不了解她,就像她说的:毕竟他并不怎么熟悉她。

Well you barely know her.

他哥哥令人讨厌的声音突然出现,并没有惊扰到安静地坐在那里的“那位女人”,却让他手上的小提琴拨错一个音符。

可他确实信任她,信任到让她出现在这里。信任到与她在同一个城市时会前去她的公寓。

(当然那是失血过多造成的错误,现在他仍然这么想。)

曾经的施虐女王突然抬起头,他们四目相对,他认出了一如考文垂那晚她眼中的真诚。

“我很高兴你选择来找我。”

Sherlock用力眨眨眼,让头脑宫殿在眼前崩塌。

 

6 Mycroft

“等等,所以谁去了你那愚蠢的自杀任务?”当走出与Lady Smallwood的会议室,不久前刚刚成为杀人凶手的Sherlock突然回过头来看着自己的哥哥。

“我以为你不会在意呢。”

“你们的计划是需要我的参与才能完成,而且看现在的东欧局势,六处也不会轻易取消,所以……”

Mycroft挑着眉看弟弟脸上出现明了的神情,似乎很感兴趣他接下来会怎么做。

“哦不,告诉我你们没有。”

“是的,我亲爱的弟弟,我对她的生还也感到很惊讶。”Mycroft不失嘲讽地说,很满意能让他脱离那玩味的状态,真真正正有些反应。

Sherlock眯起眼睛看着他,眼神中又出现了恨意的苗头。

“撤她回来,马上。”

“我以为你不会在意呢。”Mycroft将重音放在了“在意”一词上,给他一个虚假的微笑。

“你就是想要她死。”

“啊,正中靶心。”Mycroft撤下脸上的笑容,恢复到冷若冰霜的样子:“事实是,这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是吗。”

Sherlock回过头去,低声咒骂了一句,沮丧地将手指划过卷发间。他那狂妄自大的哥哥不会以为他会承认情感因素吧。

不是现在,不该是当一切事情都将要回到正轨的时候。

“所以,”Mycroft趁热打铁,“你在卡拉奇破坏我谨慎仔细的好名声总得有点理由。”

“有用的人情债而已。”

“正如我所料,”政府官员满意地笑了笑,“她这么做是为了和一个叫诺顿的家伙在一起。我想,你也没有理由会搅黄我们那你情我愿的小行动是不是?”

Sherlock闷哼一声,对哥哥得意的微笑不予理会。

“再说了,我们现在已经进入无线电静默状态了,没人知道她在哪儿。”

所以,那支玫瑰是个道别?吗啡阻碍了他好好分析医院那支玫瑰,他早该知道那样明显的卡片会让她陷入麻烦,更不用说收花人被Magnusson密切注意着。

如果谁能知道Irene Adler现在能在哪里的话,那就是他了。

Mycroft看着弟弟裹紧风衣转身离开,抑制住了翻白眼的冲动但没有阻止一声叹气。

 

几个月前,蒂欧尼斯俱乐部里面品茶的Mycroft突然感觉肩有人拍了拍,他转头看见那个将他完完全全击败的“那位女人”涂着暗红的唇膏对他笑着。

他的茶洒到了裤腿上,顺着威胁着流到皮鞋里,茶碟的声响让几个报纸背后的面孔严肃地发出嘘声叫他安静。天知道恼怒的他是怎么跟着“那位女人”去到会客室的。

“看在上天份上别炒掉门口的侍者,他别无选择。”Irene刚坐下就狡黠地说道。

“我更想炒掉六处的法医团队,相信我。”Mycroft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包烟(仍然是低焦油的,他还没那么惊讶,他知道他弟弟是什么德性)递给她一根,但曾经的施虐女王挥手拒绝了。

“恭喜恭喜,我想现在已经应该叫Norton太太了?开放式婚姻,从没想到我会看到这一天。”

点上烟后他舒心了点,开始认真看看她,并完全放弃了打听她假死的秘诀(反正她也不可能说)。

她本该在筹备自己的婚礼,而不是听这个残酷的男人在这里打趣。

“Charles Augustus Magnusson.”

“他怎么了?”Mycroft发誓,他身边的人最近总是在重复这个名字,特别是他那嗅觉灵敏的弟弟正做着想要端掉报业大亨的美梦。

“他找到我了。”

 

一周前,她正在伊斯坦布尔的集市收集素材的时候突然从镜头中见到一双正在观察她的眼睛,对方只是装作普通的头巾商贩,但那鹰钩鼻上方的眼睛明确地关注她的一举一动。

五分钟后,她镇定地在一个商场门口点了根烟,吐出第一口的时候感觉到那人从她身后接近。他有着灰色的卷发,宽宽的脸型使他并不带有杀手的凶狠,不过这并不好说。有时候面带笑容的老虎要比凶狠的猫更难对付。

“啊,施虐女王,死亡很适合你。”他弯了弯嘴角,将手从口袋里抽出来。

Irene挑起眉毛侧头看了他一眼,没有回话。

“老板对你评价很高,老跟我们说当年你去找了Jim而不是他太可惜了。”

“他高估了自己。”

“听说,你在Sherlock Holmes最有力的压制点排行榜上名列第二。”

Irene笑了起来,转过来面对他:“绝对高估了。”

她手上的牌打光了,她再也没有筹码。事实上,就是在圣诞前后她交出了自己最后的保护,给一个注定要打败她的人。

“他有个交易,要知道,你的客户名单可很有利于老板的生意。”

这是自然,她大概知道是谁在找她了,Irene确实听说过这个名字,某种程度上他还是自己的竞争对手,但不再是了。就算是现在这个毫无筹码的Irene Adler,也仍然拥有对CAM有用的东西,记忆。有了她,许多内阁要员的致命压制点都会掌握在一个人手中。如果是在两年前,她敢说自己肯定会对这交易感兴趣。

只不过他们提到咨询侦探的名字真是个愚不可及的错误。

“我不感兴趣。”

“那位女人”将针管收回小包中,转身走开了围观那个突发心脏病病人的人群。

 

当Godfrey回到他们共享的公寓时,他看见自己的未婚妻在收拾东西,一本护照放在厨房的桌子上。“亲爱的,现在为蜜月收拾行李还太早了点。”

“得去处理一下事情,恐怕我不能呆在这里了。”Irene依旧在收拾,没有看向他。

“我以为你答应我不会再卷入这种事情里了,没人注定要过这种生活。”

她显然听出了未婚夫语气中的沮丧,放下手上基本上收拾好的行李,转身向他走去。

“就这一回,之后我就完全自由了。”

“你早就不是自由之身了。”Godfrey的眼神有些复杂,令她感到惊讶,也许他一直都明白,她从未想过自己会低估他。当然这似乎总是发生在她在乎的人身上。

“你可以离开,你没必要继续。”

Irene看出Godfrey脸上的受伤,于是抚上他的颧骨,他向右偏了偏头,靠向她触碰的地方。

“我不能失去你。”

这个可怜又可悲的人。

她踮起脚亲了亲他的唇,在他耳边轻语一句:“很快回来。”虽然心知肚明地知道她太过想念伦敦,大概并不能赶上他们的夏季婚礼。

她的护照上写着Mrs. Norton,她回到伦敦的时候经过报刊亭看见了那些小报标题(shag-a-lot Holmes?她还以为他起死回生之后有什么正事呢),那让她笑了好一会儿。她不记得自己上回这么笑是什么时候了,他的小女朋友可真行。

她想念伦敦,Mycroft显然可以看出这点,他绽开一个猎手的自信微笑,从办公桌里掏出一份行动计划的文案。“那位女人”意识到此时彼时的立场对调,但只感到讽刺,她耸了耸肩,毕竟她正是来做交易的。

“说实话,我总有些不敢置信,你怎么会心甘情愿地放弃和他合作呢?”Mycroft依然像打量猎物的豹子一样看着她,似乎只要有任何一点不小心,

“假死是很无聊的,Holmes先生。有这个机会把以前的事情一笔勾销难道不是很好吗。”

在黑莓手机内的资料被破译清空了之后,各国情报机构将她移到了某天没事干的时候才会处理的清单上,从前因为Moriarty招惹的暗处人物也大概都自顾不暇,她这一年来甚至都不用太过频繁地移动所在的城市。

Mycroft满意地握了握她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买卖成交。

 

第一回行动简报会之前她听闻了Sherlock的枪伤,她冒了个险,如果她能稍微转移一下Magnusson的注意当然是更好不过。

不管知情与否,盔甲闪闪亮的Holmes先生似乎总是在帮她解决棘手的问题。当然这回,他要保护的并不是她,而是那个笑容灿烂的女杀手。

她进入病房时,侦探仍在昏迷着。吗啡,她还记得他是多么喜欢吗啡。

最终她只是留下了那支花和一个卡片,作为告别,纵使字条的语气更多是不满。

“我想向大家道个歉,我知道之前大家准备了很多有关Holmes先生假身份的资料和预处理,但现在他因个人原因不能加入我们……”

简报会上小组长首先用这句开头,似乎想用Sherlock Holmes这个名字警告成员行动难度有多大。她压抑住不要翻个白眼(她当然是Mycroft的替补人选了),并保持脸上的表情仿佛听都没听说过这个人。

她在这里不是为了他,是为了自己,是为了回到Godfrey身边,是为了回到伦敦,从阴暗潮湿的地府回到光鲜亮丽的地面世界。

什么都没有发生,几次错误的时间出现在错误的地方,仅此而已。

 

“对了,我有个想让你拒绝的工作邀请。”Mycroft在他们父母的小屋门外与弟弟共享一包香烟的时候,突然决定……测试一下他?说真的,这项东欧卧底行动真的是六处很久没有进行过的小投入大功效项目了,在大家围着CAM团团转的时候,真正干正事的人在忙碌。

他绝对不是想告诉侦探真相,绝对不是。

 

 

 

【大副麦哥这篇依旧时间线乱到飞起,开头是第四季初,其他是第三季尾。这两季在剧内时间差距几乎没有……

另外我真的真的很尽力没有写精分梗

其实吧第三季的夏已经非常sentimental了我感觉所以容许他在婚礼后有一小段脆弱时刻也不会很离谱是吧……】


评论 ( 9 )
热度 ( 70 )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Melusina | Powered by LOFTER